不是花冢

期次:第449期    作者:徐玉曼(汉语言文学181)   查看:74
       两“玉”喜葬花,我喜葬鸟、蝉……从小养成的爱好,把“它”埋起来。小时候常常在路边看到死去的动物,各色各样的。也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我第一次去做了别人眼里很矫情的事,我将这种矫情嵌在了生命里。我见过死得最美艳的是在前年遇到的蝉,蝉的一生有多长,我常常在课本里看见蝉,咏它的、贬它的都有,“命短声高”是对它印象的总和。
  深秋一直都是一个肃穆的季节,也是一个适合出去走走的季节,画面都还留在记忆里:“昨夜下的雨到了第二天依旧留着它的痕迹,想来秋天的风也没有办法把它吹干。红色石梯因为时间因为雨显得有些斑驳,一条一条的裂缝肆意生长,不平整的梯面常常容留一些雨水,不知名的花放肆地从绿化里延伸出来枝叶积满了水沉沉地垂着,火红的花也变得慵懒静静地将脸藏在叶间。台阶上的水洼里映着些红花、绿叶,看起来清冷”。
  昨夜的雨伤了许多的花,也伤了一地的蝉。死的时间不一样,有些羽翼上沾上了些雨水、有些身体里装满了雨水,有些则还躺在地上无声地挣扎。说不怕它倒也不是,只是死在花间如此凄美也希望它能有个“善终”,等到太阳出来,它的死就不在那么有深意了。
  有时候想着做这样的事其实没有多大价值,但我做过的没有意义的事好像还挺多的,多一件也不多。一次拿一只、有时候一次拿两只,都把它们从水泥地回送到花树底下,再放两朵掉落的花就足以陪葬。
  小时候虽然怕,但也常战战兢兢地跟着邻家的小男孩去山里找鸟蛋,尽管结果总不如人意。在还没来江南之前,我不知道拥有翅膀能够越过宽阔水域且能上天的鸟,居然这么容易就会死,我经手的鸟已经很多了。
  楼梯间、路边,冬季可真不是一个善待鸟的季节。每次去搬运它的时候总是很令人头疼,老人说 “用右手去拿小鸟,写字会不好看”,虽然这是一个很不科学甚至我知道那是说了骗小孩儿的话,但在我小时候就相信的东西,长大了思想也改不过来了。把它从冰冷冷的地上转移到还有点温度的树下,带着仪式感把它埋进去,双手合十给它来一个祷告,祈盼善待一切生灵。(徐玉曼(汉语言文学181))